口舌凌厲 ‧ 巨門星(5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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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斗星系列第五回

　　晨曦初現，男子巨門佇立在破爛的木屋前，皺緊眉盯牢掛在門楣上寫著「北斗星萬事屋」的門扁。

　　「這麼寒酸的門扁怎可能吸引到人來，還掛得歪歪的，看到的人一定以為我們是心懷不軌的——」巨門氣也不喘不斷碎碎唸，忽然屋內一聲響音打斷了他的抱怨。他匆匆走進去，見到灶房亂七八糟，怒氣湧上心。

　　「廉貞！你在做什麼？」巨門瞠大雙目瞪住在灶頭的女子廉貞，被瞪住的她整個身體僵住，一臉驚恐地說︰「我、我、我——」

　　「竟然弄得這裡亂糟糟，本來這裡已經夠髒了，現在被你這樣一弄——」巨門滔滔不絕地訓斥廉貞，她無法承受哇的一聲爆哭起來。
　　
　　她的哭聲引來另一男子的出現——長相俊俏的男子貪狼，他擋在廉貞面前指向巨門說︰「巨門，你竟然欺負女子，我貪狼看不過眼。」
　　「我才沒欺負她，只是叮囑她別再弄髒這間屋！」
　　「唉。」貪狼聳聳肩攤手搖頭，「你啊，一定是缺乏女性的滋潤才這麼暴躁，要不然我扮裝成姑娘來安慰你吧。」

　　貪狼的話不單沒有平息巨門的怒火，反而讓他燒得更旺盛。

　　「你這沒有節操的混帳！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！」巨門氣得拂袖而去，怒氣沖沖地走出萬事屋。

　　『可惡！為什麼這班仙要是我的同伴！我一定要儘快實現一百個凡人的願望，回去仙境！』

　　這時路中心出現異狀，一名女子抱著畫卷抓住一名大叔，放聲哭喊︰「你怎可以這樣走！」

　　「可惡！別胡鬧！」大叔粗暴將女子甩至地後，揚長而去，被甩至地的女子傷心痛哭，那淒慘的模樣叫巨門不忍，連忙上前扶起女子。

　　「你沒事嗎？」
　　「謝謝公子，小女子沒事，我——」女子正欲說話，巨門卻舉手阻止，逕自一個勁說起來，「不用說，我非常明白你的感受，你一定家中有年幼的兒子、患病的奶奶、身染絕症的丈夫，所以打算當掉家傳之寶的名畫，卻被可惡的商人弄毀名畫，對方更不願賠償……我說得對不對？」

　　「耶？」女子先是呆呆，然後點頭如搗蒜，擠出眼淚說，「對、對啊，公子英明。」

　　「放心吧，我會為你取回公道，你在這裡等我。」巨門拍拍胸口，腳一蹬便躍至屋簷。

　　『找到你了～』身在高處的巨門很快找到大叔的所在，在屋簷間跳躍，很快便追上去，從天而降至大叔面前。

　　「嗚哇！你、你怎麼忽然出現？想嚇死人嗎？」大叔驚慌失措地說。
　　「你沒做虧心事為什麼要怕？」
　　「你、你想幹什麼？」
　　「你心知肚明吧。」巨門話語一落便壓低身子，俯衝而去，把大叔掛在腰間的錢袋拿到手，反覆地拋擲。

　　「喂！把錢袋還給我，那是我辛苦賺回來的血汗錢！」大叔朝巨門撲過去，但巨門一個側身避過，更抬腿一踢——大叔跌進一旁的垃圾堆中。

　　「下次不要欺負弱女子！」巨門拋下這話後便再度躍上屋簷，回到女子身旁，雀躍地說︰「我拿了他的錢袋。」

　　「謝謝公子，小女子感激萬分。」女子雙目現出光芒，伸手想拿走錢袋卻被巨門捏緊，疑惑地問︰「公子？」

　　「嗯，這錢袋挺重，全部拿走好像有點過分，就拿你畫的錢就好了，你的畫值多少錢啊？」

　　巨門正想伸手拿畫時，三道人影從遠處走近——

　　「官差大人，就是那女子！三日前就是她硬說我弄髒她的名畫、要我賠錢！」一名老人指著女子大聲呼喊，老人身後是兩名官差。

　　「欸？這、這是怎麼回事？」巨門驚訝得瞠目，女子見狀粗鄙地呸了一聲，柔弱的臉容露出戾氣，趁巨門還在震驚中俐落搶下錢袋，轉身就跑！

　　「終於找到你了，你這個多次拿著假畫行騙的犯婦！」官差低喝並拔腿追上女子。

　　『所以……她才是騙子……才是壞人……可惡！竟敢欺騙我……』巨門怒火中燒，仙力沿沿不絕湧出，凝聚成閃耀光輝的仙索。

　　「抓住那女子！」在巨門指揮下仙索咻一聲向前游去，準確地纏住女子，使她側身跌倒，被追上來的官差抓住。

　　之後弄清來龍去脈的巨門帶著錢袋，向大叔跪地道歉，大叔沒有怪責反而笑呵呵地原諒了巨門，這一切衝擊著他。他茫茫然回到萬事屋，甫一踏進大廳，便見到食桌上放著一盤熱騰騰的壽桃。
　
　　咬著包子的破軍瞥見巨門回來，便用力揮手，「巨門，你來得正好，廉貞做的壽桃剛剛蒸好，快來吃。」

　　「壽桃？今日是誰的壽辰嗎？」巨門反射性問，破軍受不了翻白眼，說︰「你連自己壽辰都忘了嗎？」

　　「我壽辰……所以今早廉貞在灶房是為我做壽桃……然而我卻……」巨門被龐大的罪疚感所淹沒。

　　『別妄下判斷，有時候雙眼看到的並不是全部的真實，世界比你想像複雜得多，所以多聽多問多了解才是真正的道。』

　　上仙藍采和曾經對自己所說的話在巨門腦海迴盪，那時的他並不明白當中的含意，但此刻卻深切明白到其道理。

　　巨門向自灶房出來的廉貞鞠躬，衷心地說︰「對不起！今天對你發了脾氣。」

　　「嗯，不、不要緊，那時你心情不好，來，一起吃吧。」廉貞微笑朝巨門招手，北斗星七眾一起享用美味的壽桃，渡過他們在凡間的一天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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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北斗星】